同事让我帮她润色一篇回忆文章,却勾起了我对姥姥的无限的思念。姥姥离开我们已经很久了,只有我们在和妈妈一起聊天的时候偶而会提起她,也只是那一句:如果姥姥能活到今天,多好呀,我们会好好让她享受一下。
说起来可怜,我对姥姥的印象,就只有一个影像,却是一个永远的定格---她背对着我在炕头纺线,我翘着腿躺在炕尾,我们在说着甚磨,却一次也没有听见。她的脸我已经记不清了,甚至记不清她是否爱笑。我小的时候爱笑。我记不得我小时是不是乖,不知道姥姥是不是因为我而多过一分快乐.....世间最可悲哀的事莫过于无尽的遗憾--当你有了回报的力量,却已没有了享受得人。尽管妈妈是极孝顺的,又因为我们姐妹都是和姥姥在老家生活的,爸爸工作在外地,妈妈把自己的需要降低到最抵限度贴补家用。我记得当时在老家,姥姥还是被人羡慕的,有个女儿工作在城里。现在,当妈妈很惆怅的说起姥姥的时候,我们就用这安微她,已然尽力了,只是姥姥福薄。 姥姥是极勤俭,极热情,也是极有风度的人,因为她能把几乎再禁不住洗的衣服穿的平整而妥帖,她的袜子总是很白,头发总是一丝不乱,哪怕心情再不好,也不会邋遢,更不会蓬头垢面。我记得那时常有人到家里借东西,姥姥总是有求必应,走时还要送出大院门,所以在村里,她的人缘极好。姥姥是把甚摸都放在心里的,报喜不报忧地那种,妈妈总说不然她不会那摸早就走了。把苦闷留给自己的人,是容易得病的。 姥姥走的时候,我很小,但我记得来了很多人,不光是妈妈,连爸爸都哭的很厉害,我却没有哭,不知道,可能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死就是以后永远见不到了。我记得好几个人往棺材上定钉子,我当时真的怕他们钉到姥姥,她会疼。我不敢说,因为大人们都很悲戚,连那些邻居们,我只有些怕。 后来我长大了,上了班,第一次给姥姥上坟的时候,我哭了。我当时觉得和姥姥离得很近,只有那一坡土,我想和她说话,告诉她我好想她......我可以给她买好吃的了,问问她还想我吗?她好吗?因为她不单单是我的姥姥,我妈妈的妈妈,还是我最无邪最美好时光的见证和启蒙者,是我生命的开始,也必定是我人生的陪伴者,哪怕她已经离我很远...... 姥姥,你能听见吗?我知道你能的,因为我依然能感觉你,感觉你的温暖和激励,感觉你的支持和祝福。只是我好遗憾,你无法感受我的好,我的乖和孝顺,和我能给你的一切.....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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